第四十四章:收获,寿尽丹成(求订阅)(1 / 1)
白骨项链,初级灵器,以魔道邪术,杀戮成千上万人凝聚而成,但要以此铸成灵器,需要一名含有极大怨恨而死的主魂,作为灵器器灵。
使用之时,可以将之扩散为白骨飞盾,拥有从敌方攻击中抽取敌方法力效果,因此受到的攻击频率越高,白骨飞盾防御力反而越强,当抽取法力积蓄到一旦量时,则可以逆守为攻,以敌方法力灭杀敌人。对于实力弱于自己的低阶修士而言,这几乎是一件功能无解的魔道灵器。
碧毒尺,初级灵器,找到一质地上好的青玉,再以魔道邪术,以青玉为载体凝聚地煞毒池毒力,配合魔门秘术,在祭炼灵器过程中观想毒魔法相,灵器炼成之后,对一切生灵皆具有强大杀伤力,对于实力弱于自己的低阶修士而言,堪称中者无救。
魔道的本质并不是挑战强者,而是弱肉强食,再加上修魔道法力境界精进更快,因此魔道灵器几乎都有这样的特点:对于修为比自身弱的修士,拥有着近乎碾压性的伤害。
虽然并不是所有魔道都是如此,但是至少大部分魔道便是如此的。
房间之内,张烈翻阅着一卷皮质的书册,这是之前战斗结束后的战利品,却是记载着那名蒙面黑衣魔修一生修行的手扎笔录,俗称:日记。
(果然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反正我是不写日记的,这个家伙记几篇日记,还处处都是或明或暗的坑。)
如果是低阶修士意外得到了这一册手扎笔录,恐怕会奉为珍宝深信不疑,但张烈本身便是博闻强记、见多识广的人,他一边涂抹解毒药粉一边翻日记,发现那个家伙即便死了,还妄想要继续遗祸流毒。
以白骨项链为例,相对来说获取难度低,很多筑基境修士都没有二阶的防御灵器护身,而这件白骨项链,只要修炼魔功舍弃良心,哪怕是炼气境的修士也有可能将之祭炼完成。
然而这手扎当中只写好处,却并没有写以魔道邪术,杀戮成千上万人炼成白骨项链之后,在佩戴它的过程中,往往会频繁受到心魔怨念冲击心神,每至夜深人静之时,种种幻象翻涌而上,往往便不克自制,灵台群魔搅扰,几乎生不如死!
魔宗弟子,养执念为心魔,促修为,绝凡尘,断俗念。以心魔立誓,若有违背,心魔崩溃,一身修为付诸流水。
当然,若真的是那种天性凉薄狠绝之人,即便背负尸山血海也毫无介怀,那样,此宝却的确是毫无负面影响的,但那样的人,即便是在魔道宗门,也是百年各年罕有一见的,大多数修士终究难免首鼠两端,终究难免无法做尽做绝。
还有那碧毒尺,此等魔道灵器修成之后的确是威力绝大,但如此魔毒宝物,一味激进只求杀伤,不求控御防护,天长日久的祭炼,祭炼完成之后再日日随身,除非修炼以毒炼体的魔功,否则天长日久岂能无害?并且这还是毒质侵蚀的物质性伤害,即便魔心修为再高也无意义。
房间之内,张烈一边翻阅着皮质手扎,一边在自己心中做着归纳总结,这手扎当中除白骨项链、碧毒尺两件魔道灵器的炼制方法以外,还记录了蒙面黑衣人苦修一生的魔门功法《幽冥残录·补遗》,据手扎所说,全本的《幽冥录》本是一册威力足以通天彻地的强大魔修功法,只是后来经由争斗厮杀毁散,他所得到的仅仅只是幽冥录初阶功法中的几卷散篇,生平未能尽窥《幽冥录》全卷是极大的遗憾之事。
因为对方的描述,张烈仔细翻读了一下《幽冥残录·补遗》,结果发现,除了其中作为根基的幽明气/幽明鬼火凝炼以外,《幽冥残录》当中可谓一篇厉害的功法都没有了,以此法修炼,除了能得到一身较为精纯的魔功真息以外,可谓什么好处都没有,修炼性价低。
“什么《幽冥残录》,这根本就是残篇,残页,很多地方能够修炼,都是借鉴其它功法自己补上去的吧?”全本的《幽冥录》若是获得,也许是可以跟丹元剑灵宫的《剑典》相比,甚至更胜上一筹的魔道奇功,那样对张烈还有一定的吸引力,而像眼前这样的幽冥残页,却又远远不如自己手上的《五行禁法》、《北海鲲鹏舞》有价值了。
《北海鲲鹏舞》可以作为主修功法,也可以作为辅修功法,张烈打算将之作为辅修功法修炼,因为修炼《五行禁法》筑基的好处:同境界二十五倍法力增幅,这是可以确定的,并且自己已经完成大半了,而转修《北海鲲鹏舞》筑基的好处却是不确定的,张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将这套功法的真义精髓,完全修炼出来。
“同境界二十五倍法力增幅,叠加上《养神诀》功法加持,以这两门功法主修筑基,这基础打得已经足够好了,《幽冥录》、《北海鲲鹏舞》即便再强,在奠基方面也未必还能做得更好了。”
月夜之下,烛光灯火当中,张烈继续翻阅着手中笔录,终于找到了自己最为感兴趣的部分:狂血丹炼制丹方,咒魔血尸术炼制法门。
狂血丹,二阶丹药,以焚空花,沸血草,厉魂枝作为主药……炼制完成后,可以以修士寿元潜能为代价,极速恢复任何内外伤势,极速恢复战力巅峰状态,但是伤势越重、功力越亏损,便越是折损修士寿元潜能。服丹之后,在药效作用时间内大量吞噬同阶生命体精血脏腑,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寿元潜能损失。
同阶妖兽、荒兽的精血脏腑可以,人类的亦可,但最好不要吞噬妖魔的,因为可能会产生元气排异反应,可能会导致不可预估之后果。
咒魔血尸术,杀掉一名与筑基境界的修士,在其未死之前施以咒术,强行束缚拘役其魂魄在尸身之上,再施加以酷刑,激发其怨恨。
虽然名为血尸之术,但其实创造出来的血尸实际处于非生非死之间,巨大的怨恨会强化咒力,折磨其魂魄、燃烧其命元,增幅其功力,这样创造出来的血尸傀儡虽然不能长久使用,但在短时间内,战力超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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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烈因此战获得的储物乾坤袋,是要上交的,因为里面有大量的脏款脏物,七大家族联盟毕竟是要久镇明州东南三郡的,吃相不能太过难看,因此这笔财货损失了好名声得不偿失,至少要把其中一部分归还回去。当然,其中那些事主已然死掉的无主财货,七家联盟会内部分润消化。
不过像白骨项链,碧毒尺,修士手扎这些,可以作为私人战利品进行个人处置,毕竟也是家族弟子全力死战后获得的,这些再上缴的话,便太过于损伤人心士气了。
随意地又继续翻了一翻手中手扎,张烈本以打算休息的时候,却在翻书的前一刻微微一愣,因为他的手指插入书的缝隙当中,因此碰触到了什么。
再一次把书拿过来,翻开那一页,只见在魔修手扎笔录的扉页处,极为隐蔽的夹放着一张黄铜色的符纸。
张烈见此眉头一挑,将那张黄铜色的符纸夹了出来,只见这张符纸像一铜铁片一样,触之坚硬冰凉却也可以卷动,在符面上绘制着有为复杂繁复的灵纹。那是,一个布满混乱线条的不规则圆形,在向四面八方扩散着诡异的波纹。
“符宝?好像也并不是啊。”
符宝,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高明的符咒之术,从法宝上“拓印”制作出来,供他人使用的伪法宝。
由于每制作一张符宝,都会一定程度的损伤法宝本体灵性,不经过长时间的温养,是别想恢复旧观的,因此一般都是由寿元将近,又无人可以传承自己法宝的结丹宗师才会制作,并且符宝最多能封印该法宝的三层威能。
别小看这三层威能,除去顶阶灵器,即便是最普通法宝的三层威能,也不是其它的一阶法器二阶灵器,可以想媲美比拟的。
更何况修士与修士之间差距巨大,法宝与法宝之间同样也差距巨大,那些以顶尖法宝制成的符宝,里面所蕴涵的三层威能,其威力甚至超过一些普通法宝本身,当真是厉害无比。
但是符宝本身无需祭炼,得之即用,若这真的是一件符宝,那之前那名妖魔修士没道理会不使用,他若是成功激活了,张烈即便回来都是送死,在符宝激活的状态下,寻常筑基境修士也根本不敢触其凌厉锋芒。
更何况张烈本身也是见识深厚,学识广博之人,他觉得眼前这件“疑似符宝”似乎与自己从典籍当中所知晓的,并不完全相同。
次日,张烈带着自己获得的储物乾坤袋,白骨项链与碧毒尺这两件灵器,前往吴家府邸,与吴家长老吴素进行利益上的交接分割。
此战,虽然像张家四老,李茗雪、四剑侍都出力不少,吴家守卫首领孙凌甚至为保护吴素而战死了,整体来算,所有易求坊市的修士也都守卫有功。但这其中涉及到的抚恤与奖赏,却与吴素与张烈没有什么关系,是七家联盟的负责事务。
张烈需要与吴家长老吴素进行交接分割的,是击杀那名魔道修士首领的战利品获得,虽然张烈事实上是两次救下了吴素的性命,但若是没有吴素的正面配合,单单只凭张烈也难以压制,甚至无法击杀那名魔道修士首领,更何况哪怕是从处好关系交情的角度考虑,张烈这边也不可以毫无表示示意。
“仙师,里面请。我家主人,已经在里面了。”
因为昨日夜里的那一战,张烈在吴家府邸内获得了很高的尊重,因此今日可谓是畅行无阻的来到了正厅。
一身白衣道服的吴素、雪姨李茗雪乃至四剑侍都在正厅当中,张烈作为后辈修士先行施礼,然后他将白骨项链与碧毒尺两件灵器取出,伴随着法力催动,虚空托浮奉与吴素。
“昨日诛杀邪魔,实在是多亏了吴长老的拼死奋战之功,这些战利收获张烈不敢多贪,奉与前辈。”
昨日张烈获得这些战利品,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因此吴素、李茗雪甚至四剑侍当然都清楚的知道张烈知道黑下了一册皮质手扎,不过这些人却也清楚,昨日若非是眼前这个男人及时赶到的话,在场之人可以说是无一可活,因此以吴素的心性,当然不会与张烈真的计较这些。
“魔功秘术虽然威力绝伦,但也险恶残忍灭绝人性,对人对己皆是狠绝无情,你参阅可以,莫要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晚辈受教。”张烈躬身行礼,不卑不亢,意态从容。
“这两件灵器,我会让阁中以平价买下,之后再折算出灵石给你,不过魔道灵器销路受限,可能两件灵器只能卖出一件的价钱,这一点你要知晓。”言说到这里时,吴素略一停顿,然后她侧头对身旁的美貌妇人道:“雪姨,你们先退去一下,我有些话,想与张丹师独自说说。”
“是。”
虽然略感意外,但是李茗雪还是带着四剑侍迅速退出去了。
片刻之后,负伤不轻身体虚弱的吴素与张烈两两对视,张烈可以隐隐感受到,吴素手旁不远处,枪架之上托放着的银枪,在隐隐之间气机牵引。
但是过了半晌,吴素终究还是闭上双眼重新平复了自身心中骤升的杀意。
“想来,你也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战力,击败你尚可一试,若要杀你怕是做不到了。”
“张烈,你得了我吴家鲲鹏真血、传承功法,这些我可以与你不再计较,甚至永远不再向它人提及此事,但你也要在此立下心誓,日后若是道法有成,要对我吴家多加照拂,偿还今日因果。”
正道宗门,重道不重法,重法不重术,道心稳固,方能勇猛精进,百无禁忌。以道心立誓,若有违背,道心不纯,则容易神迷心障,受限瓶颈,甚至一身修为不进反退。
当然,修仙者讲究的并不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以神明威慑作为公正,而是修仙者见心明性不比凡人,在其漫长的修行生命中,任何的心节心障,都有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令数百上千年之苦修,毁于一旦。
见吴素此时此刻道服衣袍烈烈拂动,强大气意凝炼如枪般的状态,张烈便知道这是自己今日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了。
然而修仙者不比凡人,赌咒发誓之事岂可轻易为之?
“吴前辈,当时若非我不顾生死救你性命,今日你连自身身负何种真灵血脉都一无所知,甚至吴家来自百年以来,从不以‘鲲鹏之舞’扬名,北海鲲鹏舞这套功法据我推测,早就已经在吴家失传了吧?今日我为吴家寻回真灵血脉传承,寻回镇族功法传承,然后前辈要求我立下心誓,以后报偿吴家?”
“并非是张烈吝啬,而是各家之发展需求各有变化,未来数百年之事,张烈实在无法确定,吴张两家究竟会不会发生冲突,因此,对于您的要求我实在是无法答应下来。若前辈没有其它事情交代吩咐了,那么在下,就此告辞。”
看着那个男人在转身之后大步离去的背影,一身白衣的吴素神色凝重,她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决定,关乎着整个家族未来的生死存亡,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让张烈永远闭嘴,在吴家重新崛起,获得自保力量前永远掩埋鲲鹏真血这个天大的秘密。
或者,至少也让他发下心誓,绝不外传此事,日后以吴家利益为优先。
但是吴素没想到张烈回绝得如此干脆利落,如此不留余地,他此时此刻的转身离去便是在蛊惑自己出枪攻击,而一旦自己出枪攻击,大家就都一拍两散,再也回不头了。
(一旦开战,我吴家有金丹真人,固然可以迅速压制张家,但是张家这些年于明州七宗分散弟子,这个张烈更是千竹山教的核心真传弟子,我张家家族实力虽强,但恐怕也当不得千竹山教雷霆震怒之威……但是此人不做处理,他永远是悬在我吴家头顶上的一把剑。)在吴素犹豫难决之间,她心神激荡引动了伤势,于其嘴角处渗流出一缕殷红之色,下一刻,吴素有些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而在这个时候,张烈也已经走到了厅堂的门口处,转过身形。
“吴前辈,虽然我不能立下心誓誓言,但是我张烈也在此保证,即便日后张吴两家刀兵相见,我也张烈也只会堂堂正正的用剑来解决此事,绝不会多言一句吴家的真灵血脉传承。”站在门口处,这个男人所说之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枚枚铁钉,钉打入大地一般。
而此时此刻,对此内伤爆发之下的吴素已经无力阻止了,她颓然一笑挥了挥手掌,就那样任由张烈离去。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七家联盟接手处理烂摊子,分发抚恤,退还脏物,奖赏功勋。
七家联盟最后对于张烈的奖赏是,让他私人拥有易求坊市未来一层的总利润收益,这个奖赏说高不高,但说低却也不低了。
虽然现在易求坊市受到的破坏严重,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内,可能都无法恢复昔日巅峰兴盛状态,但是一座坊市一层总利润的被动收益,对于一名修士个体来说,已经很夸张了。
因为在此之前,拥有金丹真人的吴家与青庐山张家,对于易求坊市的总体利润收益也不过是六四分的,长年驻守易求坊市的吴素,获得的收益也不过是两层而已。
这样的奖励额度,可以说已经是将张烈作为二阶筑基修士的地位待遇了,毕竟他是不可能长驻易求坊市的。
然而,这里面的隐含意义,其实也非常清晰明确:“这毕竟是你自己的生意,坊市的营收不好,你自己也利益受损,那么你不多炼点丹药,来补贴一下坊市这一边吗?”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分析的话,吴家主动让出的这一层利,莫不如说是想要绑定一名二阶甚至未来有潜力晋升三阶的炼丹师,张烈那一夜的浴血搏杀,可以说是白忙了,实质的好处似乎并没有捞到多少。
然而这些的事情,张烈获知之后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在与吴素的那次见面之后,张烈成功全身而退,在为张家四老驱拔剧毒之后,张烈就迅速返回千竹山教了,一方面是规避吴素伤势不断恢复所可能带来的隐藏危险,另一方面是宗门规定所限,虽然事出有因,但张烈这次离开宗门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宗门有宗门的事务规定,在返回宗门后,哪怕有师尊韩诺的回护,可张烈还是被判罚,前往千竹山教地下矿脉五年,负责管束灵铁矿脉开采,非有必要之事务,严格禁足不得离开。
前往千竹山教地下矿脉,作为管事禁足五年,这个判罚对于普通修士来说,虽然是难以承受的极刑,毕竟地下矿脉酷热高温,日日受炎火之毒侵蚀肌体之苦,但对于道心坚定根基深厚的修者来说,却只是一场磨砺身心的漫长修行而已,挨过之后甚至大有好处。
毫无疑问,对于张烈的这次判罚,整个宗门高层是出于多方面考量的,若真的是可造之材,此行便是玉不琢不成器,若是韩诺判断不准,那也就无所谓了,一名小小的炼气甚至筑基境修士,对于诺大的千竹山教山门来说,意义并不太大。
无论你是心怀感激还是心怀怨恨,绝大部分修士都是要依附于宗门生存的,也只有那些可以脱颖而出者,宗门才会一定程度上介意你的心情态度。
在收到分别从家族、从易求坊市发送过来的一批灵石、填充储物袋之后。距离自己被罚入地下矿脉禁足,还有一个周的时间。
这一个周的时间,张烈打算不再炼功或者休憩了,就在环绕宗门附近的几个坊市内泡着,购买接下来五年时间的修炼所需。
一旦开始禁足,除非必要之事务,否则就不再准许离开了,虽然也可以拖师兄弟、朋友采买物资,但一是欠人人情,再则也不可能像自己挑得那样称心如意。
“师兄!这次怎么一去半年多,俺好想你啊啊啊啊!”
在拜别过师尊韩诺之后,张烈离开师尊的府邸,刚打算向一处坊市飞去,便刚好遇上了自己的五师妹叶灵。
自从一起出过宗门任务,并且还从张烈这里获得到一件灵器之后,五师妹叶灵便一下子同张烈亲昵起来了。此时此刻飞到张烈身旁,轻抱住男子手臂,张烈下意识得甩荡都甩荡不下来。
“你们也来找师尊啊?好巧。”
在叶灵的身后,分别是三师弟安士杰,四师弟金祖志,以及大师姐韩玲儿。
此时此刻,见叶灵与张烈这般亲密的模样,安士杰,金祖志,韩玲的神色都是有些异样的。
其实对于叶灵此时此刻的状态,张烈同样也感到意外,相处这六年多来,师尊有意将大师姐许配给自己的心情,几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叶灵因此从来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今日却是不知怎么了,毫不在意的在大师姐韩玲面前展现着自身青春娇俏的魅力。
同时,张烈也注意到,原本关系处得最近的三师弟安士杰与四师弟金祖志,现在多多少少有些下意识得貌合神离了,他们原本虽然都挺喜欢叶灵的,但修仙之人并不缺乏世俗的美人儿,据张烈所知无论是安士杰还是金祖志都在自己的府邸当中养着一些用于采补的美妾炉鼎。
她们可能没有韩玲儿、叶灵作为修仙者的美貌与独立气质,但是温驯美好,这同样不是韩玲儿、叶灵可以拥有的,因此对自己这两个师弟而言,叶灵有吸引力,却也并不太过强烈,去除其美貌属性,她甚至并不比两个师弟彼此之间更加适合结成道侣。
保持原阳原阴之身虽然有利于炼气境修士冲击筑基境界,但对于许多修士来说,更加切实的问题是让自身尽快提升功力修为,在丹药、灵石并不充分的情况下,男性修仙者采购高品质的鼎炉,是各派皆有的普遍现象,安士杰与金祖志便是如此,各自有五个侍妾鼎炉,轮流采补,既享受了欲仙欲死之滋味,又节省下来一大笔用于辅助修炼的灵石。
从纯粹理性角度来看,这是非常划算的。
而女性修士这样做的就比较少了,因为高阶女性修仙者相对来说少了很多,数量大概只有男性修仙者的三分之一左右,炼气筑基境界还好说,越是高阶便越是如此。
而保有元阴的女性修士,更容易被上阶的男性修士选中,结为道侣,因此事件事的逻辑,其实是利益经济问题,而不是道德问题。因此,低阶女修购买男性作为鼎炉助涨修为的也有,但是很少,毕竟这样就基本断绝与高阶男性修士结为道侣的可能性了,其气驳杂,对于高阶男性修士来说是很难瞒得过的。
“前段时间,师弟你与五师妹共同去做宗门任务,赠予五师妹一对金光子母剑作为定情信物,真是好阔绰的手笔啊,这半年来,五师妹几乎天天说起此事,不胜欢喜。”
在一同飞行,前往坊市的过程中,大师姐韩玲有些意味莫名得这样言说着,身后的师弟安士杰与金祖志也因此神色异样。
张烈闻言,愣了一下:“定情信物?老五,你是这么说的?”
在叶灵的讪笑当中,张烈伸出手猛按住一旁叶灵的小脑袋,一边往下压一边道:“定情信物都是互相赠送的吧?老五我送你一口灵器飞剑,你送我什么定情信物了?”
“啊……啊……啊……啊………”
张烈一边说着一边猛按猛搓,把小姑娘精心打理好的黑长直发式,弄成一片混乱。并且他还很用力,把叶灵疼得直叫。
“张师兄,我告诉你哦,我家老祖在两个月前成功晋升金丹真人境界了,你不可以再这么欺负我哦,不然我会回家告状的。”被张烈欺负得狠了,并且憋在心里,也实在想找机会说出这个大倚仗来,叶灵勉力一推开张烈的手掌,便这样言道。
“叶初云老祖,成功晋升金丹真人境界!?”一瞬间之间,张烈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闪过,他顿时明白过来之前的种种不明不解之处,是为什么了。
其实说穿了,依然还是一场利益纠葛,叶灵在没有一位金丹期的老祖宗前,当然不敢违逆师尊韩诺的意愿威仪,除非资质天赋才情并不是特别出众的她,不想再在千竹山教混了。
但反过来说,当叶灵有一位金丹期的老祖宗后,即便是师尊韩诺,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师徒关系了。
三师弟安士杰与四师弟金祖志,原本对五师妹叶灵的态度,是颇为喜欢但可以克制的,至少不值得为她闹得师兄弟反目,但现在却是值得了,甚至他们两人背后的家族都会倾尽全力的支持他们。
一位金丹期的老祖,至少还可以再活两百年寿数,而拥有一位金丹期老祖坐镇的叶家,即便是同千竹山教,也拥有了平等对话的权利:明州七大派都是拥有元婴老怪的,但是只要叶家不攻击千竹山教,掌门能够调派的力量上限基本上就是金丹期宗师真人了,只要叶家不是做得太过分,明州七大派任何一位掌门人,都要给叶初云三分颜面。
然而,就像炼气境修士一过六十岁,体内生机衰退,突破筑基境界的几率大幅度下降一样,叶初云活了两百多岁,早就到寿数尽头了,他怎么成功突破为金丹期真人的?并不是说绝对不可能,可是“寿尽丹成”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现实操作可是绝难做到的,说这是百里挑一的难度系数也毫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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